艺术家梁钜辉
梁钜辉(1959—2006),广东广州人。1980 年代后投身现代艺术创作,成为“南方艺术家沙龙”中的一员。1990年与陈劭雄、林一林组建“大尾象工作组”,1992 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。2006年5 月于广州病逝。
1986年在中山大学参展“南方艺术家沙龙第一回实验展(”中国广州);
1997 年在上海当代艺术馆参展“新亚洲、新城市、新艺术’97中韩当代艺术展”(中国上海);
1998 年在香港理工大学参展“大尾象‘夹缝’展”(中国香港);
2001 年在广东美术馆参展“虚拟未来—中国当代艺术展”(中国广州);
2002 年参展“暂停—第四届光州双年展”(韩国光州),在广东美术馆参展“重新解读:中国实验艺术十年(1990—2000)—首届广州三年展”(中国广州);
2003年参展“紧急地带—第50届威尼斯双年展主题展(”意大利威尼斯);
2005 年在广东美术馆参展“别样:一个特殊的现代化实验空间—第二届广州三年展(”中国广州);
2006 年在伯尔尼美术馆参展“希克广东艺术家收藏展”(瑞士伯尔尼美术馆)等。
《城》,影像装置(投影机,音箱,透明灯片,组合式木结构),300cm×180cm×650cm,2002年
在广州影像三年展展厅的中庭,放置着这次展览中最大型的装置作品——梁钜辉的《城》。作品通过展厅天井延伸到二三层楼高的地方,这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《圣经·旧约·创世记》里提到的巴别塔。巴别塔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讽刺了人类的自负和妄自尊大。而在梁钜辉的作品里,他把高塔与城市建设、城市生活和现代化进程联系在一起。
彼得•勃鲁盖尔,1563年,木板油画,114cm×155cm,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藏
“造型像一座塔,重叠的塔型,象征着我们所处的生存环境,作品内部和每一层像小窗的方框里,各类现代都市人的背影,聚合在这五彩缤纷、充满戏剧的迷宫里面。顶部的投影机,投放着像烟花一样的人群背影影像,以此来遮盖现实生活中的恐惧和困惑。公共空间与个体的私有空间在这作品中也在相互重叠和交换。”陈侗在《阿辉的价值——纪念梁钜辉》中说明了《城》的寓意。
《城》,影像装置(投影机,音箱,透明灯片,组合式木结构),300cm×180cm×650cm,2002年
从这种角度来解读,也许《城》与围城理论之间也不无关系。每一层的木质六角形都开了小窗,这与牢笼无异。在这牢笼中,烟花一样的人群投影绚丽却稍纵即逝,在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背后,留下的是什么,答案就显而易见了。
展厅现场梁钜辉的作品《城》
梁钜辉把微缩的人群投影,呈现在巨大的高塔里,并且我们还可以在更高的楼层俯瞰高塔。这件作品以及作品的呈现位置都给了我们“上帝的视角”。可笑的是,我们正在审视的、正在嘲讽的,不就是我们自己吗?
梁钜辉的这件作品创作于2002年,而梁钜辉所在的“大尾象”小组,自组建以来,就没有停止对本土社会问题、文化政治议题的关注。上世纪九十年代,“梁钜辉与陈劭雄、林一林和徐坦在广州组建‘大尾象工作组’,被称为‘中国的达达主义、中国的波普主义、中国的情境主义’,他们的作品中录像和摄影是主要的创作媒介,并结合装置、行为等艺术方式,为彼时的中国影像艺术拓展了边界和视野。”这次特别展的策展人曾翰在专论里简短精要地说明了“大尾象”在艺术界的位置,也说明了这次展览选择他们的作品的原因。
这次的展览中,另一位小组成员陈劭雄呈现了《街景》系列作品,这些作品是关于广州街景的照片和装置,创造了一种“现实的影子的影子”,用“便携式”的广州讽喻异国情调式的西方观看。陈劭雄将广州大街上的每一个人、每一个路标、每一辆车、甚至每一个很微小的东西(例如垃圾桶)都单独拍摄下来,然后按照比例做成不同大小尺寸的照片,再把这些形象沿轮廓线剪下,制成立体卡片,在家中重构了当时的街景。这个如小人国一般的照片叙事方式,是他对再现现实生活图像的理解。
《街景,2005(第四大街)》,照片拼贴,35cm×1000cm,2005年
梁钜辉创作《城》、陈劭雄创作《街景》系列的部分作品时,“大尾象”小组已经甚少以小组名义在艺术界活动。但是小组的成员仍然以国际化的视野,用不同的方式延续着他们对珠三角地区的关注。他们为在地化和全球化的当下情境提供了有力的个案。
文 / 曾睿洁
图片 / 梁洁
页面设计 / Another Design
编辑 / 吴俊贤
展览信息
复相·叠影——广州影像三年展2017
展览时间:2017年12月15日至2018年3月8日
展览地点:1-12号展厅
总策划
王绍强 广东美术馆馆长
策展人
亚历杭德罗·卡斯特罗特 Alejandro Castellote 西班牙独立策展人
鲍 栋 独立策展人
曾 翰 独立策展人、摄影师
学术委员会
主任:王绍强
委员:顾 铮 皮 力 陈卫星 杨小彦 冯 原 秦 伟
观察评论团:鲁明军 孙冬冬 孙晓枫 陈 伟